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戡乱小组

01 老板鲍里斯

我一直琢磨,这一章放在这个位置是否合适。书接上文,大家肯定是急着想知道戡乱小组是怎么去青海探险,怎么找金砖宝藏。只是我告诉你,戡乱小组找到的,不仅是青海的宝藏。

所以,作为戡乱小组的其他两位重要成员,外号“酋长”的邱劲和“大头兵”周勇将陆续出场。所以,在做准备工作的同时,应该先和大伙儿聊聊酋长和大头兵他们俩。

就在我正积极筹备青海之行工作的时候,那个春雨连绵的午后,邱劲乘坐的法航客机刚刚在巴黎戴高乐国际机场降落的时间已经有些晚点,原定在当地时间下午四点降落的飞机晚点一小时多,因此他顾不上去酒店,将行李寄存以后,就叫了一辆出租车赶往蒙马特。出租车是老式的雷诺,出租车司机也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人,听邱劲说清地址以后,就一言不发的开车。

邱劲规规矩矩的坐在第二排副驾驶后面的位置上,隔着被脏雨打湿的车窗,向窗外瞭望。对这座城市,这座号称世界之都的法国首都,他既熟悉又感到陌生。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烟雾啊。”邱劲抱怨,从伦敦飞来的飞机在巴黎上空盘旋了整整一个小时,从飞机舷窗望下去,巴黎仿佛笼罩在厚厚的云雾当中,以他的专业眼光看,正是因为能见度不佳,机长不肯冒险着陆。而后工业化时代的西欧有这种浓雾是很奇怪的一件事。

“那些叙利亚人、摩洛哥人,在聚集地烧汽车,烧轮胎!”老司机嘟囔一句。从后视镜里偷瞥了一眼客人,确定来自于东方,来自遥远的异国他乡,不会有政治正确的问题,才放了心。

邱劲明白了,但这些事情与他此来巴黎的使命无关,他应该专心致志的做自己的事情。

从外表看,今年三十五岁的邱劲一身笔挺的阿玛尼西服套装,打着一条昂贵的丝绸领带,头发被发蜡约束着,向后梳的整整齐齐,脸色白净,牙齿洁白,带有女性特征的双眼好奇的张望着巴黎的街道,仿佛前来巴黎度假的华尔街小开。但仔细打量,能发现那西装裹着的身躯十分强壮,腱子上的肌肉将衣袖撑的鼓鼓囊囊,这可以解释喜欢在第五大道的健身房消磨时间。

实际上,邱劲此刻也苦恼于身上的这身西装。他并非来自华尔街,而是来自雾都伦敦、来自最保守的伦敦西区哈利法克斯大街骑士桥最传统的区域。在这里,即使是最炎热的夏季也要穿着深色西装,打领带或者领结,不这样做的就没有体面,掌握这里的英国绅士们从不和不体面的人打交道,邱劲只能遵守这儿的规则。毕竟,公司前的卵石路是莎士比亚曾经走过的,这条路的尽头,紧邻泰晤士河的位置,是亚当·斯密经常散步的地方。

英伦式西装刻板保守,和他眼下执行的使命不太相称。但时间紧急,他已经没时间去酒店换服装了。理想状态下,他应该穿着一身破旧的M—45短风衣,风帽留在肩膀上,胡子头发蓬乱。这样才和环境相配,和蒙马特酒吧里聚集的人群相配而不显得突兀。

“那么,先生不是第一次来巴黎吧?”出租车司机忽然说了一句。

邱劲笑笑:“很久以前来过,不过,确实是太久了。”

司机苦恼的摇摇头:“如今的巴黎……”

看到客人没有谈下去的意思,司机收回了下半截话,邱劲拿出手机看看Google地图,心想自己如果换成快速轨道B线是不是会快点。自己贪图下站等车的那点时间就为了个快,但眼下恐怕耽误的时间更长一些。

果然,进入市区以后,车行缓慢。他只能将座椅的靠背放下来一点,闭目养神,耐心等待着。

有“世界之都”之称的法国首都巴黎至少有十万家酒吧和同等数量的咖啡馆。这些酒吧大都是晚间20点以后开门,这个时候,巴黎市民和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刚刚结束晚餐,流连于五彩的喷水池、鲜花簇拥的香榭丽舍大道,凯旋门和协和广场以后,自然乐于进酒吧品尝享誉世界的法国美酒。因此,这些酒吧都是晚上八点以后,才陆陆续续的开门,迎来他们的第一波客人。

当然,也有特殊的,每天午后就有客人光临、长时间驻足于此的酒吧,这些酒吧大都位于蒙马特。

位于市区北部的蒙马特高地聚集着大大小小的上百家酒吧,其中专门以游客为目标的纯酒吧不多,这些酒吧午后开业,主要售卖的是法式小面包,牛角面包和咖啡。客人大都是在巴黎的各国留学生,艺术家,诗人、画家和音乐家居多。其中不乏马蒂斯、毕加索等现代派艺术的地理发源。

所谓纯酒吧是没有食品咖啡供应的,在蒙马特,纯酒吧数量不多,但影响力足以遍及全球。因为这里聚集着一群自称边缘人的人群:

——以“Voyage”(法语“征途)酒吧为核心,常年聚集着一群特殊的人群。用他们自己的话说,叫“Desmarginauxquivendentleurvie”意思是提着脑袋赚钱的社会边缘人。其中一家很出名的酒吧就叫“边缘人”老板吕班·弗朗索瓦是被打断腿的前雇佣军“联络人”。这些“边缘人”中的绝大部分,来自于法国外籍军团,其中也掺杂着英国红魔鬼部队、美国海豹、绿色贝雷帽的退伍军人和少量来自东欧的退伍兵。至少从上世纪五十年代开始至今,这些平均年龄40岁,有着丰富作战经验的退伍兵们在巴黎——蒙马特——征途酒吧或周边大大小小的酒吧间里,等着从天而降的订单。其中,征途酒吧时间最长,在雇佣军们心中也处于最神圣的地位。征途酒吧的创始人是俄裔法国人鲍里斯·莫尔,和自由法国创始人、战后的法国**戴高乐同等军衔,都是陆军上校,所不同的是,戴高乐是装甲兵,鲍里斯是战前法军刚刚组建完成的突袭兵。德国突袭西欧,法国投降以后,戴高乐飞往伦敦,成立自由法国,领导法国地下抵抗组织对德国的反抗行动。而鲍里斯·莫尔成为维希法国武装力量中的一名参谋长,带领法国军团在德国陆军的指挥下,与苏联作战。

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德国苦于两线作战的不利形势,为充分发挥德军的质量优势,发明了一种装备自动武器,实施机动作战的陆军小分队突袭作战的战术模式。这些配备有雨果·施梅瑟刚刚发明的MP18冲锋枪、配有蜗牛弹鼓的P08鲁格手枪和轻型迫击炮的德军机动作战分队,以10到30人不等的编组,利用恶劣天气、夜暗渗透到敌人战线后方,见肉就吃,实施机动灵活的突击作战,给协约国方面造成很大困难,在很大程度上阻止了协约国军队肆无忌惮的进攻,即使是在同盟国最困难的时候,协约国也无力进行全线大规模进攻。尤其是在东线,针对沙皇俄国军队,更是颇有成效,俄军不得不抽调大量兵力守卫交通线,车站,弹药囤积场和补给中心。最严重的时候,为应对20个左右的德军突击分队,俄国不得不抽调三分之一的兵力来守卫脆弱的后方目标。

因此,欧洲各国在战后总结时,就一战中出现的各种战略、战术问题进行了深入的研讨。就德军的机动突袭分队战术,战后重新崛起的德国陆军发展了以坦克为核心的装甲突击战术。在欧洲战场上大打出手,缔造了德国陆军不可战胜的神话。而法军却认为,马奇诺防线能够阻止来自东方的进攻,直到敌人把血流尽。

国防部长马奇诺的防御战略占据上风的原因,在于一战期间的色当保卫战。法国守住了色当,德军筋疲力尽,在战略方面就转向被动。虽然俄国爆发革命导致沙皇罗曼诺夫下台,与德国停战,协约国在战略上占据主动的势头已经无法扭转。因此,法国人得出的结论是,先守,然后看准战略转折点,趁着敌人精疲力竭,再发起反攻。

作为欧洲第一陆军大国,百万法军当中自然也有反对防守反击战略的一股清流,就是其中之一。

鲍里斯·莫尔是俄籍法国人,自幼在圣彼得堡度过,一直上到中学,如果不是1918年的俄国革命,他可能追随父亲,成为沙皇麾下贵族军官团的一员。仓促爆发的革命,让老鲍里斯携家带口逃出俄国,辗转定居法国。鲍里斯·莫尔继承了父亲暴躁的脾气和斯拉夫人特有的深邃性格。

到二战爆发之前,鲍里斯已经成为法国陆军最高学府圣西尔军校战术教官,就战术而言,鲍里斯认为德国陆军的小分队突击和机动作战战术很值得借鉴。因此进行了潜心研究,并组织学员实践。在全国上下一片奉行防守反击战略的热潮中,无疑是一种逆向潮流,甚至引起了贝当**的注意。

战争爆发以后,德国陆军绕过了耗费巨资建立起来的马奇诺防线,在阿登地区实施突破,进而一举击败英法联军,英国远征军出逃敦刻尔克,法国投降。马奇诺防线成为德军的笑柄,也从侧面证明了机动作战的优越性。

鲍里斯和很多留在本土的法军一样,加入维希法国军队,成为德国的帮凶。但是他有机会和德国军官一起演练突袭战术。最终,他加入德国陆军冯·包克**麾下的法国军团,入侵苏联,与苏联红军作战。在德军对列夫·托尔斯泰庄园所在的雅斯纳雅·波良纳的装甲突击作战中,鲍里斯上校率领的法国军团绕过苏联红军建立的坚固防线,连续袭击苏军的粮弹和燃料补给站,通讯中心和指挥所,切断了苏军的补给线,导致苏军战线崩溃,全线溃败。

在斯大林格勒战役当中,法军奉命防守德军的侧翼,掩护德国第六集团军在斯大林格勒的作战行动。按照第六集团军司令官保卢斯将军的命令,法国军团的任务是固守,固守!固守!!,凭借坚固的防线阻止苏联红军对德军侧翼的威胁。

第六集团军和斯大林格勒的保卫者们在城市的废墟里混战,法国人在一边观战,鲍里斯就蠢蠢欲动,眼下正好有练手的机会,他不愿轻易放弃。

虽然法国军团的行动直接接受德军的指挥和控制,德国监军密切的关注着法军的一举一动,但鲍里斯和几名受他影响和激励、鼓动下的法国军官还是成功的组织了一支由轻型装甲车、摩托车组成的步兵机动分队,在一个雪夜绕过苏军岗哨,深入苏军战线后方,开展了一系列的破坏和侦察行动。

为彻底围歼在斯大林格勒的德第六集团军保卢斯的部队,莫斯科组织了“天王星”行动,苏军集结了六十五万部队,秘密集结在斯大林格勒周边,意图一举全歼第六集团军。部队秘密集结的同时,按照红军一贯的大火力战术,数百列火车和成千上万辆卡车送来了大批的燃料、弹药和给养。在连续数日的暴风雪中,苏联红军的运输兵躲过德国空军的侦察,完成了这一工程浩大的任务。

在南线,也就是法国军团守卫的防线,被苏军选定为突破口。苏军选择这里的依据很简单:历史上,拿破仑指挥的法国大军兵败莫斯科的教训,对法国人来说是惨痛的。现实中,法国已经亡国,德军中的所谓法国军团,不过是甘愿为法西斯分子卖命的法国败类,装备、训练和作战意志无法与德军相比,是第六集团军防线中的薄弱点。因此,在这里集中了大量的坦克、火炮。

——以及供应这些坦克大炮的弹药和燃料。

这些燃料和弹药,大都在鲍里斯·莫尔分队的突袭中香消玉殒,因为时间紧张,天王星行动的发起时间已经很近,迎面的苏军已经无力对看似孱弱的法国军团发起攻击。

事实上,法国军团得到鲍里斯·莫尔报告外围苏军集结的情报以后,立即向第六集团军司令部,向保卢斯将军报告。在德军还在半信半疑的时候,法军在天王星行动开始之前的10小时,向当面苏军发起连续的炮火攻击,造成苏军损失大批人员和装备。在战线的数个地点,法军甚至率先发起攻击。给正打算发起攻击的苏军造成更大的损失。

但法军局部地区的胜利并不能改变整个斯大林格勒战场的战略形势,天王星行动开始,德第六集团军被苏军合围。几经挣扎以后,保卢斯将军——此刻已经成为**率队向苏军投降。

嗅觉敏感的法国人早就察觉出不对劲,于是,在合围形成之前,形成两派。一派坚决跟随德军战斗到底,一派跟着鲍里斯·莫尔的步兵分队钻出了苏军的包围圈。而且一路跋涉,成功回到法国。

战后,盟军和法国对战争期间帮助德军的卖国者实施审判,鲍里斯·莫尔被逮捕,送上法庭审讯。那些被鲍里斯从俄罗斯冰原战火中带出来的军团士兵和他们的家属集体发起请愿,最终,让法官对鲍里斯·莫尔等法国军团成员作出无罪判决。

鲍里斯·莫尔在蒙马特开了一家酒吧维持生计,酒吧的名字就叫斯大林格勒。1976年,老迈的鲍里斯·莫尔被一支手枪打死在自家酒吧后院的楼梯上,法国警方宣布,此举与来自东方的苏联师长的个人复仇有关。鲍里斯死了,但酒吧仍在,他的儿子小鲍里斯继承了酒吧。小鲍里斯曾经在越南作战,印度支那战争结束以后,小鲍里斯成为驻科西嘉的法国外籍军团的一名军官。退役以后,他继承了父亲的酒吧,因此,如今的斯大林格勒聚集着那些从外籍军团退役的老兵。

“斯大林格勒”聚集的外籍军团老兵享受着很好的退休待遇。而“征途”酒吧则完全相反,那些来自欧洲各地的退役军官和士官,老兵们在这里等待着雇佣的机会。蒙马特高地核心区域的酒吧大都属于这两类,在斯大林格勒,老兵们嘲笑退伍兵没有实战履历,喝着昂贵的香槟。而征途里的退伍兵们喝着廉价的威士忌忍受着这些嘲笑,耐心的等待着下一个雇主的到来。

按照邱劲的指点,出租车在轻轨站前停下,给钱的时候,司机抱歉的说:“堵车,您还不如坐轻轨B线呢。”

邱劲点点头,向车站后的小街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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